若燃

世界上本没有那么多萌点,
直到你把它写出来,就变成萌点了

【aph x fgo】国拟当了马斯塔会怎么样(3)

我吃书了,这个故事跟三次猿毫无联系,是我编的(求生欲A++


国拟就是可以轻易讲出别人说不出的台词,超爽

今天军师上线了吗 没有(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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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的目光在货物间游移。若是平日,他可以毫不费力地看出各大洲巫师贸易趋势的动向,进而判断下一步该用什么与他们换取更为预言家所青睐的物资,但今天,注意力被抽了个头。预言家的魔力来自记忆,因此不能像一般巫师那样用幻术或者遗忘咒给自己洗脑。他费尽心思把往事尘封进新刷的腻子、暗格、书柜,堆成垛的文件,希望用真实的物和时间一点点磨平记忆的棱角,可记忆是块焦炭,如果不能彻底冷却,稍加拨弄就会旧火重燃,把好不容易撒上的浮草烧个精光,再比先前带着更多的灰烬,丑陋地撞进眼睛。

 

他揉了揉眼,把视线移向窗外。构建的太阳虽然苍白但运行精确,把窗户的粗影投在地砖上奔马浅雕的午时区域。中药柜里文件已经满了,桌子上也放了两摞加急,他不想看,就顺手抽出书立里的红色文件夹。那是琼斯下发的计划书,他对照了一下季度目标和完成度,重重叹了口气。

 

自从他主管协会贸易以来,命运之轮的物质消耗以惊人的速度提升。阿尔弗雷德在开会时,大言不惭地表示这是因为设备干预未来的能力提升了一个阶段,并且要求普瑞提勒亚姆【注1】席在物资供应上全力配合,不然就会发起针对他的述职审查。奥塔姆席【注2】和弗泽席【注3】那边,除了亚瑟每天点头一见,高层几乎没有交往,因此,他找不到人打听这东西是真的需要那么多能源,还是琼斯有意刁难。不过拜此所赐,一般人需要花上好几个月才理清的协会账目,他不到十天就搞明白了——虽然是以一周没怎么睡觉的代价——然后发现从现有资产中再提高收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必须考虑从新领域挖矿。可眼前的工作又已经忙得他找不着北。

 

他恼火地把文件夹砸进书立。沙发上的人投过来视线,整个上午他都呆在那里,眼神时不常飘到他身上。每当他追回去,他就低下头,认真喝茶——绿茶。

 

啊对了,这件事是该向他道歉的。他接待了太多不知道茶为何物的西方人,所以第一眼看到他,就以为又是一位没有奶和糖就受不了的家伙。但实际上并非如此,这位埃尔梅罗二世先生,与其说不知道怎么喝茶,更像是对如此随意的喝茶感到不适应。想到这儿,他拉开中药柜下面的一个小格,翻出风炉和茶釜,放到茶几上。

 

“本来该去五檩小式看看风景,但那样就不像闲聊了,所以只是在器具上讲究了点。办公室条件有限,担待下吧。”


他把茶饼放进铜釜,盖上盖,用火钳敲了敲炉子。火苗醒来,屋子里响起水呼吸的声音。

 

“承受不起,”二世放下瓷杯,眉毛拧在一块,“实不相瞒,在茶道方面,那位大人并未留下信息,在下只好靠自己的经验行动,如有冒犯还望见谅。”

 

“哎~没有没有,我这人没那么较真。”王耀捧着马克杯坐下,“茶礼是细枝末节,那位大人大概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没告诉你。”

 

茶开了。他递给对方长柄勺,这种黄铜釜还没演化出提手,十分不方便,日后用的也就渐渐少了,“喝多少请自便。我猜了下你的口味,往茶里加了点甘草和陈皮,虽然和大吉岭的佛手柑香不一样,但对于你应该容易接受很多。”

 

“谢谢……唔,很好喝。”二世尝过茶,沉默不语地坐在那里。工房的魔力流动稍稍顺畅了一些,但依旧阻滞。从早晨的对话之后,这个人就一直处于这种十分紧张的状态,和推理时的锋芒毕露截然不同。

 

“我哪里吓到你了吗?”王耀喝了两口水,发问。


二世沉默了一会。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问了出来。他忘不了那个眼神,鉴识眼并没有失效,但那是鉴识眼都看不到底的冰冷。

 

王耀似乎在思考如何开口。

 

“这么讲吧,”他点着杯子,“凭依你的那位先生,距今多久了?”

 

“一千八百年。”二世扬起头,将茶一饮而尽,拿起勺子。

 

“当年他从夏口往柴桑,去见孙权的时候,我在渡口见过他。”

 

嗒,长柄勺掉在桌上,水流向地板。

 

“对不起。”

 

二世有些恍惚,想施个清洁咒,然而火球砰地爆出来,差点烧着桌子。他弹起来,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茶水香变成了土腥气,湿冷刹那间渗进皮肤。视网膜上长起桅杆,满天暗云下,只依稀看得出旌旗的红和黄,它们像水底阴燃的火,沿江蔓延,砸穿舢板,从浪中跃起,落进莽山荒漠,把天色从正午一下子烧到了黄昏。


画面变得破碎,声音纷至沓来,马蹄蹬踏,斧钺交错,玄色的士兵斩碎漆黑的案几与酒瓮,赤陶片和碎玻璃喷溅一地,红色的剑光淋湿干瘪的尸体,冰缶砸碎石像鬼的席镇。狂风裹着沙子吹翻坐席编织的城门,他拂散碎草,摸到天青色的城墙。瓮城似天幕,走近了,才看清城头是座四方无檐的台室,室前影影绰绰坐着一个人奋笔疾书,散下的纸是枯城未见过的暴雪。


冲动和好奇驱使他看清那人的脸,他拦住漫天风雪,像拉开帷幕,却发现手里的冰凉变成了红色织物。他心中一慌,紧紧抱身蹲下,泪流满面,却拼命也想不起为何如此。

 

风被撕裂。他听到叹息,抬起头,城廓消失不见,惟有如雨的箭矢和如箭矢的雨一齐下落,无穷无尽连塘成江,把沙漠浇灌成铅灰色的海。

 

 

 

Rider.


他跌坐进沙发,感觉脑袋疼得都要裂开了。

 

王耀待他恢复神智,满上两杯茶,眼神犀利而语气平淡,“辛苦了。”

 

“怎么做到的?”他强打起精神继续话题。

 

“说来话长,不过我们和普通巫师不一样,他们的魔法来自个人能力,我们的则来自一片土地、一个族群所凝聚的情感或信仰。”

 

“如此说来,你并不是人类。”

 

“不,我们脱胎于撼动历史却又无法留名其中的人,以各种身份穿梭在不同场合,或是贩夫走卒,或是史官司祭,记录值得为后世传颂或警戒的故事。想必你也清楚,无论魔法还是仙术,放在普通的世界都会引起毫无必要的骚动,因此,我们只在需要做巫师的地方才做巫师,在普通人里不过是普通人。”

 

“从来没有人发现过你们吗?”

 

“就我个人而言,没有。我是那种比较谨慎的,不需要工作的时候宁可找个深山老林炼丹,志怪小说里可能会留下点踪迹吧,不过毕竟是姑妄言之的东西,无所谓。”

 

“听起来很像仙人。”

 

“哼,要真有那么舒服就好咯。”王耀陷进沙发,“当我知道自己鼓捣了几百年的硝石硫磺只能靠爆炸把人送上天的时候,我就感觉跟白活了似的。这世上真有神仙?要有的话怎么不早把我升仙了。”

 

二世看着翻白眼的少年,嘴角想上扬但是忍住了。“你记得成为这种东西——”

 

“撰写者,”少年纠正他,“我们的称呼是撰写者(master)。”


master,magistrate,执笔者,书记官,既有“伟大、掌控”之意,又与魔法师(magi)有着难以言喻的关系。掌握着文字和历史的人终将掌握爱恨,以及侍奉爱恨的人类,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魔力呢。 


“——你记得成为撰写者之前的事吗?”

 

“很抱歉,不记得。成为撰写者的代价是放弃作为个人的记忆、经历等一切个人色彩极浓的东西,毕竟要记录的事如此之多,风格太明显的话会误事的,不过就我观察,虽说要舍弃一切,不过性格一般都没怎么变。”

 

“你见证过很多撰写者的产生?”二世刚问出来,就立刻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有多蠢,麻瓜的历史课本也是魔术师的研究范围。

 

“嗯。”王耀倒是没有生气,只是眼里浸上了一丝那夜的凉意,“不仅见过很多生,也见过很多死。”

 

算不上尴尬的沉默。

 

“为什么要记录那些事?人类世界也有史官。”

 

“啊,他们做他们的,我们还需要存储这些东西的备份作为魔力。”

 

“这个世界的魔力来自人类的记忆?”

 

“算是吧,记忆是比较主要的,不过也有很多其他的,比如信仰啊、情感啊、迷信啊,还有对于过去神秘的发掘之类的……只不过还在努力推广。”

 

“哼。”二世举起茶,“以这么浅薄的来源为能量,比预言更大规模的魔术,恐怕连构建都要很久吧。”

 

“这倒没有。”王耀玩味地看着他,“先生,到底是谁让你们认为‘现在’就是最没有神秘感的东西的啊?”

 

“这是基本公理。作为魔术起源的神秘,只有在产生距离感时,才能激起诸如信仰等情感。在在下的世界,神代与人代魔术师的断档,相当程度上是由于现代已经难以形成如此庞大而纯粹的信仰。无论是机械降神还是以人为祭,追根溯源,都是在解决信仰的问题。尽管以普通人的标准来看很不道德,但作为魔术师……可以理解。”


那些出离血腥的场景浮现在眼前,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尽管不能同意。”

 

“一群老古董。”王耀清脆地笑起来,仿佛真的是个年轻人,“走,我带你看样东西。”

 

他从衬衫上兜里掏出一根小棍,抻长,转了转筷子末端的花纹,把木质头换成笔头,抽过一张纸写了两行,把它折成蝶翼的形状,吹了口气,纸变成了蝴蝶,飞出办公室。

 

“找阿巴斯。”他告诉它,在门上挂起“外出”的牌子,用小棍指向地面,缓慢地划动起来。动物画像砖开始转动,地面下响起沉重的碰撞声。东南角的青龙开始发亮,王耀从此处起绕着转盘画下许多卦象,这些长短线飘到空中,随着轮盘旋转,如同划入机关一样一圈圈停住。随着越来越多的卦象流入,阴爻阳爻开始重叠发光,自动演算起来,直至生成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卦。待所有方位都演算完成,他微微使劲,只听咔嗒一声,办公桌后的中药柜亮起黄光,一层层折叠起来滑入虚空,露出背后的空洞。


王耀走进空洞,用泛蓝光的杖头留下几道符文,低沉的轰隆声传来,暗道里仿佛住着一族巨人,随着喝令破土施工。

 

“当初我也是没事找事,设这么难的密码,”他用魔杖挑开脖子上的碎发,“下次你开好了。”

 

“……什么?”二世感到锅从天上来。

 

“啊,台阶铺出来了,”王耀适时转移了话题,“你想先看哪部分?往上是我的工房,往下是这个世界的核心。”

 

二世走到刚刚凝固的楼梯上,抬头看了看,又低头望了望。上面是日光照射的竹林,风动间白日青叶淡笑低吟;下面是一道铅墙,卡巴拉生命树的枝条在其上凝固,楼梯底端的铁门上刻着巨大的圆,圆中正切了等边三角形,等边三角形中又竖直立着一只人眼,以黑曜石雕瞳心,无论自哪个角度都看不见反光,仿佛死亡本身的凝视。

 

“当然是下面。”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Caster的话,应该先去御主的根据地获取魔力吧?”

 

“在下是个魔术师,”二世抢在王耀前头走下楼梯,跪在图腾上研究起来,“哪有魔术师会放着追寻世界本源的机会不抓去先搞工房的?”

 

“呵呵,真的这么想知道?”

 

“当然。”

 

“从者诸葛孔明/埃尔梅罗二世听命。”

 

王耀突然举起右手,火凤形状的令咒亮起红光,将障眼法烧净,强烈的旋风将小空间内积攒的灰尘吹成风暴。二世只觉自己被人死死卡住喉咙提了起来,全身僵直,动弹不得。

 

“自此地起,至返止,尔等所视、所知、所感之事,所晓之理,皆须严藏于心,不得与非吾者道,令非吾者知。”

 

红光消散,构成凤尾的令咒消失了。王耀蹲下身,割破手指,将血滴进图腾。暗红色渗进石头,那只人眼闪起微弱的蓝光,旋转九十度,砰地砸落进下面的空间。陈旧而酸腐的气息铺面而来,碎石滚落的窸窣声没有尽头。

 

“下来吧。”王耀将魔杖头的火苗甩成冷白光,跳了下去。

 

“……”二世扶着门框,拉住他伸过来的手,跟着跳了下去。地窖并不阴冷,反而有些暖意,甚至他手上的温度比空间更低几分。

 

他跟着他走下螺旋楼梯。


塔楼里空间很大,圆弧形的书柜塞满了小瓶子、线装书、搪瓷盆、锈银镯子、碎金饰,在灯光闪过时,它们会亮起或明或暗的星光,再随着阴影到来灭去。

 

“在下在想,”二世一开口,就有些惊讶是自己打破了沉默,“是不是该提醒你把这种程度的命令用在自己的工房而不是储藏室上,或者你也可以拒绝在下的要求。”

 

“我相信你的职业素养,工房里的事你肯定不会乱说,倒是这种地方容易有问题。”王耀挥动魔杖,小小的光源引发起微弱的翕动,储藏物仿佛有生命般回应着,细碎的声音探进耳朵,又溜出去。


“这里是我存储记忆的地方,每块砖头都浸透着情感和时间的暗影,暗示像水晶伴生黄铜矿一样伴生其间,如同主人给自己下的魔咒,虽然本人沉浸其中浑然不觉,但被稍有了解的外人见到,就会识破许多秘密。每个撰写者都有一个储藏室,每个储藏室也都布满了这种难以察觉的暗示,这是所有撰写者最需要保护的秘密,储藏室的位置、解锁方式,对于我们来说都需要像性命一样保护。”

 

“可在下确信自己只是看到了血魔术。”


 “那并不是关键,我的储藏室,最难破解的地方是中药柜后的那道门。”

 

二世睁大眼睛,片刻之后笑起来。

 

“你刚才的令咒着实是招昏棋。”夹雪茄的手指快乐地抖动。他承认自己高兴时总是有着窃喜般的卑微,但他改不了,“那在下看你解锁的时候,完全没有在命令不准泄密的范围里。”

 

“啊,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说的,毕竟是诸葛孔明啊。”他等他笑完,十分坦然。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可太擅长讲笑话了!”二世大笑起来,心底蔓延起辛辣嘲讽的同时,搅合着一丝卑微的刺痛,“在下是埃尔梅罗二世,作为诸葛孔明的附体容器,保留了自己的全部人格,全部信仰,全部效忠对象。很遗憾,在下和他完全不是一个人,情感迁移也要有个限度!”


王耀淡淡笑着,“靠一片织物维持自我的人,似乎没什么权利嘲笑别人情感迁移吧。”

 

二世的笑声卡在喉咙里。

 

“哎,我和死灵法术相性不佳,因此在读心上精进了一些作为弥补。”他依旧笑着,只是反过来揭穿着他的秘密,“不过不用这么复杂,刚刚你晕过去时,灵基波动有一小段时间换了个人。这个时间很短,短到甚至是我也只能勉强察觉,但在察觉的瞬间,我就认出来了——这家伙很难认错的。他当初是告诉你将力量托付于你,然后就离开了?”

 

“他认为在下对现代世界了解更深,所以将掌控权留给了在下。”

 

“扯,他要是这么放心的人早就不会累死了。”王耀笑出声,“你还真够单纯的,他没走,如果不是撞上我,他必然还能藏很久,久到你完成约定并离开为止。”

 

二世用牙磨着烟,低下头,不知道该想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想。


“谢谢……”他呼吸颤抖,不知在对何人说话,“谢谢。”

 

王耀抬起手,在空中划出音符的轨迹,栖居满洞的萤火虫似受到了指挥,三五点聚作一团。塔楼忽然被点亮了,在这座回忆堆成的银河里,某个光谱被锁定,如溪水渗出石壁,剥离繁星,化作一缕清风散开。

 

这股气息二世很熟悉,是羽扇的风。

 

“我做撰写者很久,这股风比《三国志》《三国演义》都留在更多地方。你施法用的几乎都是他的法术,灵基成分很难辨别,但这股气从冲出到褪去都非常明亮,显然不是不经意的暴露。我不知道你们的约定,但既然他如此坚定的把机会留给你,那我选择相信他,也就是相信你。”

 

二世蹲到地上,咬住腮帮子不让自己哭出声,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敲着地板,和那人离开时没有区别。

 

他为自己愤怒。他这辈子欠债太多,到了这个生死不明的缝隙里还在追加着,而这次,他甚至没有东西可以再偿还。

 

“我只是依他所托照顾你而已。他看人很准,别让他失望。”

 

“只是一个闪现,就让你为在下……做……这么……不值啊……呜……”  失败了,对眼泪的控制依旧没有超过五分钟。

 

“总有人是值得的,你我运气不错,都认识这样的人。”

 

王耀抽出纸,顺着话语塞到他脸上,在他旁边坐下。那个比他高出一头多的大男人蹲在地上号啕大哭,仿佛要把一辈子的失落都从泪腺宣泄出来。

 

风吹回记忆的故纸堆,吹散了古道荒尘,吹熄了边城烽火。那个人的愿望并不罕见,却罕能实现,以至于每每回想起那些他未得见的、安静而发光的年代,便温柔地浮起怀念。

 

“总有人耀眼到连岁月也为之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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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普瑞提勒亚姆:praeteritum,拉丁文“过去”。这个部门主管能源输送、营收维持等较为世俗的工作,常常被家境优渥的大预言家们嫌弃,认为是凑数的,但对于靠工资为生的人来说是最重要的部门。

 

【注2】奥塔姆:Autem,拉丁文“现在”。这个部门主管命运之轮的维护和运转,对魔法域和世俗域的区分管理等工作。

 

【注3】弗泽:Future,拉丁文/英文“未来”。预言家协会最重要的部门,“预言”这一魔法形式存在的意义,主管运算结果的释读,以及预言家培养、疑难预言解析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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